如何判斷是不是真的擁有一項「成就」？

我會跟自己說：「能複製的才是你的，若不能一再地複製那就只是運氣。」

要能繼續複製(或是教別人如何複製)成功的經驗，光模仿幾個動作是不夠的，還需要有夠大條的邏輯鏈，一個清楚但不用太精細的流程。清楚，指的是能把這一步的動作記載下來到可操作的程度，又因為情勢與人心是活的，不可太精細才能運用在實戰上靈活運用。

有效的流程會有的元素：

1. 清楚與正確的因果關係，不可以只依靠現象與統計，例如請公雞把太陽叫出來。

2. 容忍不確定性。實戰並不是一個封閉系統，開放的系統就會有引進新變數的情況，這個流程體量須足夠大，才能用大慣量去吸收擾動。所謂「大」，意思是時間尺度是中長期、所考慮的變數又是巨觀的。大邏輯會需要長時間來發酵，一旦成熟別的事件都擋不住，只是何時發生的問題。

3. 回饋機制。可持續的系統，它的自我學習與糾錯改正是必要的。不論是正回饋或是負回饋都要考慮平衡，既不能死板無法容錯，也不可過於容易失去穩定態。目標是無限賽局：能夠一直玩下去。

反過來想，就能辨識在實戰會無效的流程：

1. 只有動作卻沒有哲學，或是有理由但忽略了更大的邏輯。不是不報，只是時候未到。

2. 特別強調短期與速度。這只適用於某個特殊環境或天時地利，下次做可能就失效，或是這個動作只有天賦異稟的人能夠持續重複。

3. 只有單行道，沒有減速或加速的控制點，這會使系統趨向發散不穩定。

4. 保持增長所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多，不會趨緩或收斂，這將不可持續。

謙卑的人會認識到所有的成就都有運氣的成分，認真的人會去了解面對的困難並問該問的問題。有一顆虔誠的誠心與一雙工程師黑手的人，上天會眷顧他的。